秦肃凛没接话,将扛着的麻袋放下,却并没有起身去外头卸马车,烛火下他认真看着她的脸,似乎想要记住一般,采萱,我要走了。骄阳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,以前学字的时候这些都是婉生的活计,现在都是骄阳的活儿了。这些也都是学医术必须要学的,药材怎么晒,晒到什么程度,包括怎么炮制,还有怎么磨粉,都得学,以后大点还要和老大夫一起上山采药。说起来骄阳自从正式拜师之后,每日基本上都在这边过的。又想到罪魁祸首,抱琴就有点怨念,前后左右扫一眼,没看到别人,压低声音,采萱,你说这谭公子也是,看他做生意上多精明的一个人,怎么就谋反了呢?骄阳乖巧点头,回家之后自觉看着望归,张采萱则去厨房做饭。张采萱摸摸他的头,看着孩子稚嫩小脸上的正色,心里摇摆不定是不是要告诉他实话。确实,他们自己家吵架,跟她们没关系,何氏这一次也不会疯到她们身上来。夜里,她还去厨房烧水给两个孩子洗澡,等收拾完,时辰已经不早,望归已经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