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景厘缓缓摇了摇头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