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所以啊,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,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。景厘说,我好感激,真的好感激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