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,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,行踪不定,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。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