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刚刚在身后关上,就听见原本安静平和的屋子骤然又喧哗起来,乔唯一连忙拉着容隽紧走了几步,隔绝了那些声音。手术后,他的手依然吊着,比手术前还要不方便,好多事情依然要乔唯一帮忙。我知道。乔仲兴说,两个人都没盖被子,睡得横七竖八的。从前两个人只在白天见面,而经了这次昼夜相对的经验后,很多秘密都变得不再是秘密——比如,他每天早上醒来时有多辛苦。乔唯一这一马上,直接就马上到了晚上。明天容隽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,这种折磨人的日子终于可以过去了。原本热闹喧哗的客厅这会儿已经彻底安静了,一片狼藉的餐桌和茶几也被打扫出来了,乔仲兴大约也是累坏了,给自己泡了杯热茶,刚刚在沙发里坐下。乔唯一虽然口口声声地说要回学校去上课,事实上白天的大部分时间,以及每一个晚上依然是待在他的病房里的。乔仲兴闻言,道:你不是说,你爸爸有意培养你接班走仕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