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先是茫然,然后老实道,现在这世道,路上哪里还有人?反正你们这条路上,我们是一个人没看到。又扬起笑容,附近的货郎就是我们兄弟了,都不容易,世道艰难混乱,我们来一趟不容易,这银子也挣得艰难。说是从血盆子里捞钱也不为过但这不是没办法嘛,我们拼了命,你们也方便了,大家都得利,是不是?大叔,您是村长吗?要不要叫他们过来看看,别的不要,难道盐还能不要?这意思是,谭归那么精明的人,怎么就被安上了这样的罪名,真要是落实了,可是祖宗十八代和往后多少代都不好活了。更甚至是,往后哪里还有后代?真要是以这罪名被抓住,只怕是后代都没了。亲族之内 ,只怕都没有能活下来的了。得,看这样子,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了。先前闹得最凶的妇人就不再说话了。张采萱其实不太避着他们,除了那一次张进禄走时何氏受了刺激吓着她,平日里都还好。再说今天她们两人累得不行,也没想着要绕路。还没到张全富家门口呢,就听到院子里何氏正在撒泼。秦肃凛昨夜回来的事情,村子那边的人应该都知道,张采萱也没想隐瞒,饭后她送骄阳去老大夫家中回来时,刚好遇上准备出门砍柴的陈满树。毕竟青山村去当兵的人都是新兵,和这些人应该不是一路,如果他们都有所耳闻,还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