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个一向最嘴快和嘴碎的三婶就站在门里,一看到门外的情形,登时就高高挑起眉来,重重哟了一声。乔唯一知道他就是故意的,因此才不担心他,自顾自地吹自己的头发。说完,他就报出了外公许承怀所在的单位和职务。乔仲兴静默片刻,才缓缓叹息了一声,道:这个傻孩子。容隽还是稍稍有些喝多了,闻言思考了好几秒,才想起来要说什么事,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道:他们话太多了,吵得我头晕,一时顾不上,也没找到机会——不如,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,等明天早上一起来,我就跟你爸爸说,好不好?明天容隽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,这种折磨人的日子终于可以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