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霍祁然听了,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,同样低声道:或许从前,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,可是从今天起,你就是他的希望。谢谢叔叔。霍祁然应了一声,才坐了下来,随后道,景厘她,今天真的很高兴。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