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景厘轻轻抿了抿唇,说:我们是高中同学,那个时候就认识了,他在隔壁班后来,我们做了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霍祁然听了,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,同样低声道:或许从前,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,可是从今天起,你就是他的希望。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